0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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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9
段煜一回到家，就看見自己的父母坐在沙發上，電視機屏幕是黑的，一看剛剛就是在討論的樣子，只不過看他回來停下了。
“剛剛在聊我？”段煜過去坐下。
張黎看了他一眼，明知故問。
段軍也是明知故問，“這麽晚才回來，上哪兒去？”
段煜笑起來，“約會。”
張黎聽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，再拍拍睡褲上並不存在的灰，沒接他的話。
他繼續說：“她開了一個化妝工作室，請了兩個員工，自己能掙錢，有房有車，新時代獨立女性，比你們想象的要好。”
段軍語重心長道：“先不說這個錢的問題，她的家庭，還有前夫的家庭，都是你往後不可避免要接觸的，這裏面有多少麻煩事你能預想得到嗎？你找個家庭好點的，往後日子能輕松不少。”
段煜還是笑著，“她家我去過，氛圍還不錯，她前夫家的人我也見過，沒因為離婚有什麽矛盾，都正常相處。她為人處世不差，你們不用擔心。”
“誰知道是不是裝的？在我們單位門口跟人打架不也是她。”張黎看似是自言自語，但就是說給段煜聽的。
段煜：“假如被換學區的是我，張主任您可能比她還要厲害，而且本來也不是她挑事在先，完整版視頻網上還有，註意客觀。”
“那她女兒現在上什麽學校？”段軍隨口一問。
“就按學區的，上李村小學。她女兒叫果果，很可愛的，”說起果果段煜臉上的表情變得溫柔起來，“而且長得肉乎乎的，我看網上有個形容叫什麽來著，爺爺奶奶的夢中情娃。”
張黎：“可愛嗎？到別人家亂塗亂畫，沒教養。”
“那天她不舒服，小孩子生病了本來就容易鬧，而且你那個本子又是新的。她平常是很乖的。”
段煜完全是用當爸的口吻說的，張黎聽了心裏不舒服，站起來丟下一句“你就做冤大頭吧你。”就回房了，段軍也跟在老婆的屁股後面走了。
聽著是有點松口的意思，段煜在後面喊，“爸媽晚安。”
他心情大好，給蘇春宇打語音閑聊了半小時，問她有沒有看好的地段，他準備買房去。蘇春宇覺得哪個區域都行吧，就算是她現在住的這個海城發展得最差的區，也可以生活得非常好。她讓他自己看著辦。
段煜不同意，“那不行，那是我們共同的家，自然也要考慮你的意見。”
蘇春宇：“我的意見就是都可以啊，真的，能跟家人在一起就很幸福啦！”她本來想說的是“跟你在一起”，但是又覺得略微肉麻。
段煜：“我表哥他們買婚房那個小區不錯，叫陽光麗景，這周末你有時間的話跟我去看看？”
蘇春宇：“行！”
她這個周六也特意空出來了的，果果下周一就要正式成為小學生了，她帶她去買點學習用品。
到了周六那天，蘇春宇就帶著果果先去陽光麗景，她以為就段煜和售樓部的工作人員而已。沒想到段煜的表哥表嫂都在。
第一次見，她拘謹地打了個招呼，畢竟她也不知道人家對她什麽想法，萬一是不喜歡她，就沒必要太熱情。
但是表哥表嫂就挺熱情的，尤其是對果果，兩人都蹲下來跟果果打招呼，果果也不社恐，第一次就讓人家抱。
趁著兩人逗小孩，蘇春宇過去和段煜咬耳朵，“怎麽回事兒？”
段煜捏捏她的手，“沒事兒，我已經跟表哥表嫂說你的事兒了，他們都能理解。”
何止是理解，表哥簡直是佩服自己這個專情弟弟，當初的歐洲游那麽好的風景都心不在焉，原來想的就是這個小女友，這麽多年過去了居然還喜歡著。
表哥買的是陽光麗景的一期，現在二期在售，戶型一樣的。主要是這裏離明珠花園不遠，學區一樣，這是段煜考慮的重點，到時候方便果果上學。
那房價是真貴，蘇春宇聽著工作人員的介紹，這裏一套的首付能買她蘭竹居的全款。都這麽貴了，表哥還是全款拿下的，有錢。
段煜其實已經心水了，但他看蘇春宇的表情好像不太滿意，所以他說回去考慮考慮再定。
表哥表嫂的婚期在12月份，跟妝還沒定，段煜索性讓表嫂去蘇春宇那裏試妝，反正都是自家人，表嫂欣然應下。
蘇春宇雖然有些害怕到時候跟他的親戚處不來，但也答應下來了，反正都是生意，而且，段煜這麽努力在他家人面前介紹她，她不能總是縮起來。
午飯也是跟表哥表嫂一起在外面吃的，吃完和段煜一起帶果果去買學習用品。其實家裏還有上幼兒園時剩下的，但蘇春宇就是覺得成為小學生需要一個儀式感。
果果這天可開心了，想買什麽媽媽都答應，段煜叔叔還送了她一個新書包。她開心得一手拉著媽媽，一手拉著段煜叔叔，蹦蹦跳跳地走著。
但她也有個煩惱，晚上回家發現爸爸也給她寄了一個新書包，那她周一上學背哪一個呢？爸爸和段煜叔叔她都喜歡。
第二天早上她跑去問蘇齊民，“外公，段煜叔叔和爸爸都給我買了新書包，明天我該背哪一個呢？”
果果看起來是真的很苦惱，小眉頭皺著，蘇齊民試圖用手給外孫女展平，“咱們果果這麽多書包呢，那就換著背，每天都背不一樣的。”
果果嘟囔著：“那周一背哪一個嘛？”
蘇齊民：“你更喜歡哪一個就背哪一個，或者點小雞。”
“好吧！”果果回到房間看著兩個書包，最終還是把文具都裝進了爸爸給買的新書包，因為爸爸很久才見一次，得對爸爸好一點。
“但我也很喜歡你哦！”她對著段煜給買的書包說道。
蘇齊民這天特意在客廳等到蘇春宇回來，問問她那個段煜怎麽回事。可惜等著等著就睡著了，電視都沒關。
蘇春宇回來看他歪倒在沙發上嚇了一大跳，以為是暈過去了，奶奶以前就經常這樣。
“爸！”她著急地拍他肩膀，拍了好幾下才醒。
“回來了？”蘇齊民抹抹臉，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睡著了。
蘇春宇把電視關掉，“困了就回房間睡，怎麽今天看電視看這麽晚。”
“等你回來問點事，”蘇齊民讓她坐下，“果果說的那個段煜，是你新找的男人啊？”
“我男朋友，剛在一起沒多久，就沒跟你說，”蘇春宇緩了一下繼續說道：“段警官你還記得吧？他的兒子。”
蘇齊民就算老年癡呆了都忘不了，“段軍的兒子啊，那應該是個人才，”高興沒兩秒他開始擔憂起來，“那段軍能同意他兒子跟你談？”
蘇春宇也不確定，“應該是不太同意吧，還沒正式見過。”
“那得看那個段煜怎麽做了，反正要是段軍死活不同意你也別死乞白賴地跑他們家去，咱們現在擡頭做人了。”
蘇齊民還挺神氣，但也不無道理，她說：“我自己會看著辦，你趕緊睡吧！”
第二天一早，蘇春宇帶著果果去入學，本來段煜也說要來，被蘇春宇強烈制止了，一來一回他一個早上就沒了，也沒必要有儀式感到這種程度。
果果完全沒有分離焦慮和上學焦慮，到了學校門口就撒開蘇春宇的手去找新老師了。
蘇春宇：很省心，老母親很滿意。
學校有午餐，也在學校睡午覺，晚上蘇齊民去接。但第一天上學嘛，孩子再怎麽省心肯定也有不適應的地方，蘇春宇特意早下班了一些。
到了家去果果房間，發現她正在給文具搬家，換到另一個書包，段煜給買的那個。
“爸爸買的書包不好用嗎？”蘇春宇問。
果果回答：“不是，我換著用，不然段煜叔叔會不高興的。”
蘇春宇樂了，怎麽這麽小的小孩都懂得雨露均沾，但是天天換太麻煩了，蘇春宇讓她每周換一次就行了。
睡前跟段煜視頻的時候，蘇春宇跟他說了這個事。段煜一臉驕傲，“說明我在果果心裏的地位很高。”
但其實吧，蘇春宇並沒有跟果果說她和段煜的關系，也不知道怎麽說，也不好說，萬一果果接受不了。段煜讓她別著急，也別想太多，果果說不定早都看出來了，等有時間三人一起出游再說。
但蘇春宇覺得還是她自己先跟果果聊一聊比較好，她也不知道果果對段煜的接受程度有多少，先試探一下再說。
後來又說到買房的事，段煜問蘇春宇為啥看著不滿意，她狂搖頭，“我怎麽敢不滿意，就是太貴了，被嚇到。”
段煜讓讓她安心，“相信你老公的能力，區區一套房而已。”
蘇春宇隔著屏幕瞪他一眼，“說早了，還不知道是不是呢！”
段煜自信地笑笑，“遲早的事兒！”
表嫂約的試妝時間快到了，但突然發來信息說小區附近的一個化妝工作室不錯，就不跑遠了，也向蘇春宇表達了歉意。
如果是別的客人，蘇春宇可能會再爭取一下，但是這是段煜的表嫂，估計是跟張黎和段軍通過氣了，那邊不同意，表嫂也懶得找麻煩。
蘇春宇覺得正常，但也難掩心裏的小難過，不知道段煜在家裏會不會很難做。段煜還不知道表嫂換化妝工作室了，想著那天一起過去，結果到了那天問表哥才知道已經取消了。
原因不用多問，已經很清楚。壓住怒氣，他問張黎為什麽這麽做。
張黎也沒否認是自己從中作梗，“你表哥結婚，那麽多親戚，她來不合適。”
段煜：“不說我跟她的事，她一個化妝師去化妝哪裏不合適？”
張黎：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，你表哥結婚那麽大的事，你最好不要亂來。”
他是有向親戚介紹蘇春宇的打算，但還沒有蠢到在表哥婚禮上搶風頭的地步，蘇春宇也絕不會同意他那麽做，“我沒那麽傻吧？”
“你找她不就挺傻的嗎？”張黎說的她是誰不言而喻。
段煜耐著性子說：“我找她是因為我喜歡她，跟她在一起感到快樂、幸福。我不想跟你吵架，但我實在不理解你這麽討厭她的原因。”
張黎：“你出去跟別人說說，誰會覺得她配得上你？”
段煜覺得好笑，“我為什麽要問別人，別人怎麽看我不在乎，但你跟爸是我在乎的人，所以我想得到你們的支持。”
“那我覺得你不用想了。”
張黎也不想跟他吵，擡腳出門了。
“我不會放棄的，直到你跟爸同意為止。”段煜沖著門板喊，他也相信張黎和段軍不是不講理的人。
只要是偏見，就早晚能打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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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軍也是明知故問，“這麽晚才回來，上哪兒去？”
段煜笑起來，“約會。”
張黎聽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，再拍拍睡褲上並不存在的灰，沒接他的話。
他繼續說：“她開了一個化妝工作室，請了兩個員工，自己能掙錢，有房有車，新時代獨立女性，比你們想象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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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煜還是笑著，“她家我去過，氛圍還不錯，她前夫家的人我也見過，沒因為離婚有什麽矛盾，都正常相處。她為人處世不差，你們不用擔心。”
“誰知道是不是裝的？在我們單位門口跟人打架不也是她。”張黎看似是自言自語，但就是說給段煜聽的。
段煜：“假如被換學區的是我，張主任您可能比她還要厲害，而且本來也不是她挑事在先，完整版視頻網上還有，註意客觀。”
“那她女兒現在上什麽學校？”段軍隨口一問。
“就按學區的，上李村小學。她女兒叫果果，很可愛的，”說起果果段煜臉上的表情變得溫柔起來，“而且長得肉乎乎的，我看網上有個形容叫什麽來著，爺爺奶奶的夢中情娃。”
張黎：“可愛嗎？到別人家亂塗亂畫，沒教養。”
“那天她不舒服，小孩子生病了本來就容易鬧，而且你那個本子又是新的。她平常是很乖的。”
段煜完全是用當爸的口吻說的，張黎聽了心裏不舒服，站起來丟下一句“你就做冤大頭吧你。”就回房了，段軍也跟在老婆的屁股後面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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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情大好，給蘇春宇打語音閑聊了半小時，問她有沒有看好的地段，他準備買房去。蘇春宇覺得哪個區域都行吧，就算是她現在住的這個海城發展得最差的區，也可以生活得非常好。她讓他自己看著辦。
段煜不同意，“那不行，那是我們共同的家，自然也要考慮你的意見。”
蘇春宇：“我的意見就是都可以啊，真的，能跟家人在一起就很幸福啦！”她本來想說的是“跟你在一起”，但是又覺得略微肉麻。
段煜：“我表哥他們買婚房那個小區不錯，叫陽光麗景，這周末你有時間的話跟我去看看？”
蘇春宇：“行！”
她這個周六也特意空出來了的，果果下周一就要正式成為小學生了，她帶她去買點學習用品。
到了周六那天，蘇春宇就帶著果果先去陽光麗景，她以為就段煜和售樓部的工作人員而已。沒想到段煜的表哥表嫂都在。
第一次見，她拘謹地打了個招呼，畢竟她也不知道人家對她什麽想法，萬一是不喜歡她，就沒必要太熱情。
但是表哥表嫂就挺熱情的，尤其是對果果，兩人都蹲下來跟果果打招呼，果果也不社恐，第一次就讓人家抱。
趁著兩人逗小孩，蘇春宇過去和段煜咬耳朵，“怎麽回事兒？”
段煜捏捏她的手，“沒事兒，我已經跟表哥表嫂說你的事兒了，他們都能理解。”
何止是理解，表哥簡直是佩服自己這個專情弟弟，當初的歐洲游那麽好的風景都心不在焉，原來想的就是這個小女友，這麽多年過去了居然還喜歡著。
表哥買的是陽光麗景的一期，現在二期在售，戶型一樣的。主要是這裏離明珠花園不遠，學區一樣，這是段煜考慮的重點，到時候方便果果上學。
那房價是真貴，蘇春宇聽著工作人員的介紹，這裏一套的首付能買她蘭竹居的全款。都這麽貴了，表哥還是全款拿下的，有錢。
段煜其實已經心水了，但他看蘇春宇的表情好像不太滿意，所以他說回去考慮考慮再定。
表哥表嫂的婚期在12月份，跟妝還沒定，段煜索性讓表嫂去蘇春宇那裏試妝，反正都是自家人，表嫂欣然應下。
蘇春宇雖然有些害怕到時候跟他的親戚處不來，但也答應下來了，反正都是生意，而且，段煜這麽努力在他家人面前介紹她，她不能總是縮起來。
午飯也是跟表哥表嫂一起在外面吃的，吃完和段煜一起帶果果去買學習用品。其實家裏還有上幼兒園時剩下的，但蘇春宇就是覺得成為小學生需要一個儀式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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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也有個煩惱，晚上回家發現爸爸也給她寄了一個新書包，那她周一上學背哪一個呢？爸爸和段煜叔叔她都喜歡。
第二天早上她跑去問蘇齊民，“外公，段煜叔叔和爸爸都給我買了新書包，明天我該背哪一個呢？”
果果看起來是真的很苦惱，小眉頭皺著，蘇齊民試圖用手給外孫女展平，“咱們果果這麽多書包呢，那就換著背，每天都背不一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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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也很喜歡你哦！”她對著段煜給買的書包說道。
蘇齊民這天特意在客廳等到蘇春宇回來，問問她那個段煜怎麽回事。可惜等著等著就睡著了，電視都沒關。
蘇春宇回來看他歪倒在沙發上嚇了一大跳，以為是暈過去了，奶奶以前就經常這樣。
“爸！”她著急地拍他肩膀，拍了好幾下才醒。
“回來了？”蘇齊民抹抹臉，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睡著了。
蘇春宇把電視關掉，“困了就回房間睡，怎麽今天看電視看這麽晚。”
“等你回來問點事，”蘇齊民讓她坐下，“果果說的那個段煜，是你新找的男人啊？”
“我男朋友，剛在一起沒多久，就沒跟你說，”蘇春宇緩了一下繼續說道：“段警官你還記得吧？他的兒子。”
蘇齊民就算老年癡呆了都忘不了，“段軍的兒子啊，那應該是個人才，”高興沒兩秒他開始擔憂起來，“那段軍能同意他兒子跟你談？”
蘇春宇也不確定，“應該是不太同意吧，還沒正式見過。”
“那得看那個段煜怎麽做了，反正要是段軍死活不同意你也別死乞白賴地跑他們家去，咱們現在擡頭做人了。”
蘇齊民還挺神氣，但也不無道理，她說：“我自己會看著辦，你趕緊睡吧！”
第二天一早，蘇春宇帶著果果去入學，本來段煜也說要來，被蘇春宇強烈制止了，一來一回他一個早上就沒了，也沒必要有儀式感到這種程度。
果果完全沒有分離焦慮和上學焦慮，到了學校門口就撒開蘇春宇的手去找新老師了。
蘇春宇：很省心，老母親很滿意。
學校有午餐，也在學校睡午覺，晚上蘇齊民去接。但第一天上學嘛，孩子再怎麽省心肯定也有不適應的地方，蘇春宇特意早下班了一些。
到了家去果果房間，發現她正在給文具搬家，換到另一個書包，段煜給買的那個。
“爸爸買的書包不好用嗎？”蘇春宇問。
果果回答：“不是，我換著用，不然段煜叔叔會不高興的。”
蘇春宇樂了，怎麽這麽小的小孩都懂得雨露均沾，但是天天換太麻煩了，蘇春宇讓她每周換一次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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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其實吧，蘇春宇並沒有跟果果說她和段煜的關系，也不知道怎麽說，也不好說，萬一果果接受不了。段煜讓她別著急，也別想太多，果果說不定早都看出來了，等有時間三人一起出游再說。
但蘇春宇覺得還是她自己先跟果果聊一聊比較好，她也不知道果果對段煜的接受程度有多少，先試探一下再說。
後來又說到買房的事，段煜問蘇春宇為啥看著不滿意，她狂搖頭，“我怎麽敢不滿意，就是太貴了，被嚇到。”
段煜讓讓她安心，“相信你老公的能力，區區一套房而已。”
蘇春宇隔著屏幕瞪他一眼，“說早了，還不知道是不是呢！”
段煜自信地笑笑，“遲早的事兒！”
表嫂約的試妝時間快到了，但突然發來信息說小區附近的一個化妝工作室不錯，就不跑遠了，也向蘇春宇表達了歉意。
如果是別的客人，蘇春宇可能會再爭取一下，但是這是段煜的表嫂，估計是跟張黎和段軍通過氣了，那邊不同意，表嫂也懶得找麻煩。
蘇春宇覺得正常，但也難掩心裏的小難過，不知道段煜在家裏會不會很難做。段煜還不知道表嫂換化妝工作室了，想著那天一起過去，結果到了那天問表哥才知道已經取消了。
原因不用多問，已經很清楚。壓住怒氣，他問張黎為什麽這麽做。
張黎也沒否認是自己從中作梗，“你表哥結婚，那麽多親戚，她來不合適。”
段煜：“不說我跟她的事，她一個化妝師去化妝哪裏不合適？”
張黎：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，你表哥結婚那麽大的事，你最好不要亂來。”
他是有向親戚介紹蘇春宇的打算，但還沒有蠢到在表哥婚禮上搶風頭的地步，蘇春宇也絕不會同意他那麽做，“我沒那麽傻吧？”
“你找她不就挺傻的嗎？”張黎說的她是誰不言而喻。
段煜耐著性子說：“我找她是因為我喜歡她，跟她在一起感到快樂、幸福。我不想跟你吵架，但我實在不理解你這麽討厭她的原因。”
張黎：“你出去跟別人說說，誰會覺得她配得上你？”
段煜覺得好笑，“我為什麽要問別人，別人怎麽看我不在乎，但你跟爸是我在乎的人，所以我想得到你們的支持。”
“那我覺得你不用想了。”
張黎也不想跟他吵，擡腳出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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